真機、真味要涵蓄，休點破，其妙無窮，不可言喻，所以圣人無言。一犯口頰，窮年說不
盡，又離披澆漓，無一些咀嚼處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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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［述論］
�フ嬲�的機妙和真正的味道，都要含蓄體會才行，不要點破它。其中的奧妙無窮無盡，是不

可以用語言文字來比喻和表現的。所以，圣人便述而不作，只去體驗領會其中的奧妙，而不

加以說破；一旦要去用口來說出的話，那就是一年也說不盡、道不完的。說出來后，便支離

破碎，淺薄愚陋，索然無味了，不會有任何耐人咀嚼的地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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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《老子》說：“大音希聲，大象無形。”真正的聲音是沒有聲音的，也是無法用我們的耳

朵聽見的；真正的形象是沒有形象的，也是無法用我們的眼睛看到的。宇宙的形象我們誰也

看不到，宇宙的聲音我們誰也聽不到。真理也是這個樣子，我們只可以去感覺，去體會，卻

無法用人間的語言來表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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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佛教禪宗說：“言語道斷”，“張口必錯”。因為人類的語言的表現力是非常有限的，所

以根本無法來形容我們自己所體會到的境界。我們在平常的表達時，還要加上手勢動作、表

情暗示、強調語氣等等。稍一變動情景，語言的含義也許就變了。那么，真正的機妙和味道，

最好是不要用那憋腳的語言文字來表述。這就是古人所討論的言有盡而意無窮，一旦有了語

言，反而把那真正的意味給減少了。有人問佛祖，涅般以后的境界怎么樣。佛祖回答他說：

“如飲杯水，冷暖自知。”真正的境界要自己去體會，去證得，別人的東西對我們沒有任何

意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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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圣人是指那些言行舉止都可以成為人間表率的人物。他們知道言語無法表達他們所證得的

人生境界，所以往往不以言語為重，只是去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就行了，孔子就要“述而不

作，信而好古”。既然窮年也說不盡，那又何必去說呢？何不踏踏實實地做上一些有益的事

情，求得心理上的平衡和自由呢？天上的一片明月，山間的一縷白云，樹上的一聲鳥啼，情

人的回眸一笑，那種意味都是讓人終生難忘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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