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·朱 熹

 

數(shù)據(jù)整理:尹小林



 卷一百三·羅氏門人 



  ◎李愿中



    李先生終日危坐,而神彩精明,略無隤墮之氣。升卿 

    延平先生氣象好。振 

    問延平先生言行。曰:“他卻不曾著書,充養(yǎng)得極好。凡為學,也不過是恁 地涵養(yǎng)將去,初無異義。只是先生睟面盎背,自然不可及。”驤 

    李延平初間也是豪邁底人,到後來也是磨琢之功。在鄉(xiāng),若不異於常人,鄉(xiāng) 曲以上底人只道他是個善人。他也略不與人說。待問了,方與說。賀孫 

    李先生少年豪勇夜醉,馳馬數(shù)里而歸。後來養(yǎng)成徐緩,雖行二三里路,常委 蛇緩步,如從容室中也。問:“先生如何養(yǎng)?”曰:“先生只是潛養(yǎng)思索。”方 

    “人性褊急,發(fā)不中節(jié)者,當於平日言語動作間以緩持之。持之久,則心中 所發(fā),自有條理。”因說:“李先生行郊外,緩步委蛇,如在室中,不計其遠。 嘗隨至人家,才相見,便都看了壁上碑文。先生俟茶罷,即起向壁立看,看了一 廳碑,又移步向次壁看,看畢就坐。其所持專一詳緩如此。初性甚急,後來養(yǎng)成 至於是也。”方 

    行夫問:“李先生謂:‘常存此心,勿為事物所勝。’”先生答之云云。頃 之,復曰:“李先生涵養(yǎng)得自是別,真所謂不為事物所勝者。古人云,終日無疾 言遽色,他真?zhèn)是如此。如尋常人去近處,必徐行;出遠處,行必稍急。先生出 近處也如此,出遠處亦只如此。尋常人呌一人,呌之一二聲不至,則聲必厲; 先生呌之不至,聲不加於前也。又如坐處壁間有字,某每常亦須起頭一看。若 先生則不然。方其坐時,固不看也。若是欲看,則必起就壁下視之。其不為事物 所勝,大率若此。常聞先生後生時,極豪邁,一飲必數(shù)十杯。醉則好馳馬,一驟 三二十里不回。後來卻收拾得恁地純粹,所以難及。”道夫 

    李先生居處有常,不作費力事。所居狹隘,屋宇卑小。及子弟漸長,逐間接 起,又接起廳屋。亦有小書室,然甚齊整瀟灑,安物皆有常處。其制行不異於人。 亦常為任希純教授延入學作職事,居常無甚異同,頹如也。真得龜山法門。亦嘗 議龜山之失。方 

    李延平不著書,不作文,頹然若一田夫野老,然又太和順了。羅仲素衣服之 類亦日有定程,如黃昏如何服,睡復易。然太執(zhí)。揚 

    李先生好看論語,自明而已。謂孟子早是說得好了,使人愛看了也。其居在 山間,亦殊無文字看讀辨正,更愛看春秋左氏。初學於仲素,只看經(jīng)。後侯師圣 來沙縣,羅邀之至,問:“伊川如何看?”云:“亦看左氏。要見曲折,故始看 左氏。”方 

    或問:“近見廖子晦言,今年見先生,問延平先生‘靜坐’之說,先生頗不 以為然,不知如何?”曰:“這事難說。靜坐理會道理,自不妨。只是討要靜坐, 則不可。理會得道理明透,自然是靜。今人都是討靜坐以省事,則不可。嘗見李 先生說:‘舊見羅先生說春秋,頗覺不甚好。不知到羅浮靜極後,又理會得如何。’ 是時羅已死。某心常疑之。以今觀之,是如此。蓋心下熱鬧,如何看得道理出! 須是靜,方看得出。所謂靜坐,只是打疊得心下無事,則道理始出;道理既出, 則心下愈明靜矣。”僩 

    舊見李先生云:“初問羅先生學春秋,覺說得自好。後看胡文定春秋,方知 其說有未安處。”又云:“不知後來到羅浮山中靜極後,見得又如何?”某頗疑 此說,以為春秋與“靜”字不相干,何故須是靜處方得工夫長進?後來方覺得這 話好。蓋義理自有著力看不出處。然此亦是後面事,初間亦須用力去理會,始得。 若只靠著靜後聽他自長進,便卻不得。然為學自有許多階級,不可不知也。如某 許多文字,便覺得有個吃力處,尚有這些病在。若還更得數(shù)年,不知又如何。榦 

    李先生云:“看圣賢言語,但一踔看過,便見道理者,卻是真意思。才著心 去看,便蹉過了多。”升卿 

    正蒙知言之類,學者更須被他汩沒。李先生極不要人傳寫文字及看此等。舊 嘗看正蒙,李甚不許。然李終是短於辨論邪正,蓋皆不可無也。無之,即是少博 學詳說工夫也。方 

    李先生云:“橫渠說,不須看。非是不是,只是恐先入了費力。”方 

    李問陳幾叟借得文定傳本,用薄紙真謹寫一部。易傳亦然。方 

    李先生云:“書不要點,看得更好。”方 

    李先生說一步是一步。如說“仁者其言也讱”,某當時為之語云,“圣人 如天覆萬物”云云。李曰:“不要如是廣說。須窮‘其言也讱’前頭如何,要 得一進步處。”方 

    李先生不要人強行,須有見得處方行,所謂灑然處。然猶有偏在。灑落而行, 固好。未到灑落處,不成不行!亦須按本行之,待其著察。方 

    李先生當時說學,已有許多意思。只為說“敬”字不分明,所以許多時無捉 摸處。方 

    李先生說:“人心中大段惡念卻易制伏。最是那不大段計利害、乍往乍來底 念慮,相續(xù)不斷,難為驅(qū)除。”今看得來,是如此。廣 

    李先生嘗云:“人之念慮,若是於顯然過惡萌動,此卻易見易除。卻怕於相 似閑底事爆起來,纏繞思念將去,不能除,此尤害事。”某向來亦是如此。賀孫 

    “‘必有事焉。’由此可至‘君子三變’。‘改過遷善’,由此可至‘所過 者化’。”李先生說。方 

    李先生言:“事雖紛紛,須還我處置。”方 

    李先生有為,只用蠱卦,但有決裂處。方 

    李先生云:“天下事,道理多,如子瞻才智高,亦或窺得,然其得處便有病 也。”方 

    問:“先生所作李先生行狀云‘終日危坐,以驗夫喜怒哀樂之前氣象為如何, 而求所謂中者’,與伊川之說若不相似?”曰:“這處是舊日下得語太重。今以 伊川之語格之。則其下工夫處,亦是有些子偏。只是被李先生靜得極了,便自見 得是有個覺處,不似別人。今終日危坐,只是且收斂在此,勝如奔馳。若一向如 此,又似坐禪入定。”賀孫 

    或問:“延平先生何故驗於喜怒哀樂未發(fā)之前而求所謂中?”曰:“只是要 見氣象。”陳後之曰:“持守良久,亦可見未發(fā)氣象。”曰:“延平即是此意。 若一向這里,又差從釋氏去。”淳 

    問:“延平欲於未發(fā)之前觀其氣象,此與楊氏體驗於未發(fā)之前者,異同如何?” 曰:“這個亦有些病。那‘體驗’字是有個思量了,便是已發(fā)。若觀時恁著意看, 便也是已發(fā)。”問:“此體驗是著意觀?只恁平常否?”曰:“此亦是以不觀觀 之。”淳 

    再論李先生之學常在目前。先生曰:“只是‘君子戒慎所不睹,恐懼所不聞’, 便自然常存。顏子非禮勿視聽言動,正是如此。”德明 

    △胡氏門人

  ◎張敬夫



    近日南軒書來,不曾見說嘗讀某書,有何新得。今又與伯恭相聚,往往打入 多中去也。方 

    欽夫見識極高,卻不耐事;伯恭學耐事,卻有病。升卿 

    南軒伯恭之學皆疏略,南軒疏略從高處去,伯恭疏略從卑處去。伯恭說道理 與作為,自是兩件事。如云:“仁義道德與度數(shù)刑政,介然為兩涂,不可相通。” 他在時不曾見與某說。他死後,諸門人弟子此等議論方漸漸說出來,乃云,皆原 於伯恭也。僩 

    欽夫說得高了,故先生只要得典實平易。方 

    敬夫高明,他將謂人都似他,才一說時,便更不問人曉會與否,且要說盡他 個。故他門人,敏底秪學得他說話,若資質(zhì)不逮,依舊無著摸。某則性鈍,說 書極是辛苦,故尋常與人言,多不敢為高遠之論。蓋為是身曾親經(jīng)歷過,故不敢 以是責人爾。學記曰:“進而不顧其安,使人不由其誠。”今教者之病,多是如 此。道夫 

    學者於理有未至處,切不可輕易與之說。張敬夫為人明快,每與學者說話, 一切傾倒說出。此非不可,但學者見未到這里,見他如此說,便不復致思,亦甚 害事。某則不然。非是不與他說,蓋不欲與學者以未至之理耳。枅 

    南軒嘗言,遁悶工夫好做。振 

    南軒說“端倪”兩字極好。此兩字,卻自人欲中生出來。人若無這些個秉彝, 如何思量得要做好人!煇 

    或問:“南軒云:‘行之至,則知益明;知既明,則行益至。’此意如何?” 曰:“道理固是如此。學者工夫當并進,不可推泥牽連,下梢成兩下?lián)w。然二 者都要用工,則成就時二者自相資益矣。”銖 

    王壬問:“南軒類聚言仁處,先生何故不欲其如此?”曰:“便是工夫不可 恁地。如此,則氣象促迫,不好。圣人說仁處固是緊要,不成不說仁處皆無用! 亦須是從近看將去,優(yōu)柔玩味,久之自有一個會處,方是工夫。如‘博學、審問、 慎思、明辨、篤行’,圣人須說‘博學’,如何不教人便從慎獨處做?須是說 ‘禮儀三百,威儀三千’,始得。”雉 

    問:“先生舊與南軒反覆論仁,後來畢竟合否?”曰:“亦有一二處未合。 敬夫說本出胡氏。胡氏之說,惟敬夫獨得之,其馀門人皆不曉,但云當守師之說。 向來往長沙,正與敬夫辨此。”可學 

    問:“南軒與先生書,說‘性善’者嘆美之辭,如何?”曰:“不必如此說。 善只是自然純粹之理。今人多以善與惡對說,便不是。大凡人何嘗不愿為好人, 而怕惡人!”煇 

    問:“南軒謂‘動中見靜,方識此心’。如何是‘動中見靜’?”曰:“ ‘動中見靜’,便是程子所說‘艮止’之意。釋氏便言‘定’,圣人只言‘止’。 錄云:“此段文已詳了”。敬夫卻要將這個為‘見天地之心’。復是靜中見動, 他又要動中見靜,卻倒說了。”淳 (同。)

    問:“曾看南軒論語否?”曰:“雖嘗略看,未之熟也。”曰:“南軒後來 只修得此書。如孟子,竟無工夫改。”必大 

    南軒論語初成書時,先見後十篇,一切寫去與他說。後見前十篇,又寫去。 後得書來,謂說得是,都改了。孟子說,不曾商量。

    問:“南軒解‘子謂子產(chǎn),有君子之道四焉’,將孟子‘惠而不知為政’, 立兩壁辨論,非特於本旨為贅,且使學者又生出一事。”曰:“欽夫最不可得, 聽人說話,便肯改。如論語舊說,某與議論修來,多是此類。且如他向解顏淵 ‘克己復禮’處,須說要先格物,然後克己。某與說,克己一事,自始學至成德, 若未至‘從心所欲,不逾矩’、‘從容中道’時,皆要克,豈可與如此說定?因 作一戲語云:‘譬如對先生長者聽其格言至論,卻嫌他說得未盡;云,我更與他 添些令盡。’彼當時聞此語,即相從,除卻先要格物一段。不意今又添出‘自始 學至成德皆要克’一段。此是某攻他病底藥,病去,則藥自不用可也。今又更留 取藥在,卻是去得一病,又留取一病在。又如‘述而不作’處,他元說先云: ‘彼老彭者何人哉?而反使吾夫子想像慕用!’某與說,此譬如吾夫子前面致恭 盡禮於人,而吾輩乃奮怒攘臂於其後!他聞?wù)f即改,此類甚眾。若孟子,則未經(jīng) 修,為人傳去印了,彼亦自悔。出仕後不曾看得文字,未及修孟子而卒。蓋其間 有大段害事者:如論性善處,卻著一片說入太極來,此類頗多。”大雅云:“此 書卻好把與一般頹阘者看,以作其喜學之意。”曰:“此亦呂伯恭教人看上蔡語 錄之意。但既與他看了,候他稍知趨鄉(xiāng),便與醫(yī)了,則得。”大雅 

    “南軒語孟子,嘗說他這文字不好看。蓋解經(jīng)不必做文字,止合解釋得文字 通,則理自明,意自足。今多去上做文字,少間說來說去,只說得他自一片道理, 經(jīng)意卻蹉過了!要之,經(jīng)之於理,亦猶傳之於經(jīng)。傳,所以解經(jīng)也,既通其經(jīng), 則傳亦可無;經(jīng),所以明理也,若曉得理,則經(jīng)雖無,亦可。嘗見一僧云:‘今 人解書,如一盞酒,本自好;被這一人來添些水,那一人來又添些水,次第添來 添去,都淡了!’他禪家侭見得這樣,只是他又忒無注解。”問:“陸氏之學, 恐將來亦無注解去。”曰:“他本只是禪。”榦問:“嘗看文字,多是虛字上無 緊要處最有道理。若做文粗疏粗解,這般意思,卻恐都不見了。”曰:“然。且 如今說‘秉彝’,這個道理卻在‘彝’字上‘秉’字下。所以莊子謂‘批大郤, 導大窾’,便是道理都在空處。如易中說‘觀其會通,以行其典禮’,通便是空 處。行得去,便是通;會,便是四邊合湊來處。”問:“莊子云:‘聞解牛,得 養(yǎng)生。’如何可以養(yǎng)生?”曰:“只是順他道理去,不假思慮,不去傷著它,便 可以養(yǎng)生。”又曰:“不見全牛,只是見得骨骼自開。”問:“莊子此意如何?” 曰:“也是他見得個道理如此。”問:“他本是絕滅道理,如何有所見?”曰: “他也是就他道理中見得如此。”因嘆曰:“天下道理,各見得恁地,剖析開去, 多少快活!若只鶻突在里,是自欺而已!”又問:“老子云‘三十幅共一轂,有 之以為利,無之以為用’,亦是此意否?”曰:“某也政謂與此一般。便也是他 看得到這里。”榦 

    林艾軒在行在,一日訪南軒,曰:“程先生語錄,某卻看得;易傳,看不得。” 南軒曰:“何故?”林曰:“易有象數(shù),伊川皆不言,何也?”南軒曰:“孔子 說易不然。易曰:‘公用射隼于高墉之上,獲之無不利。’如以象言,則公是甚? 射是甚?隼是甚?高墉是甚?圣人止曰:‘隼者,禽也;弓矢者,器也;射之者, 人也。君子藏器於身,待時而動,何不利之有!’”振 

    龍泉簿范伯崇寄書來云:“今日氣象,官無大小,皆難於有為。蓋通身是病, 無下藥處耳。安得大賢君子,正其根本,使萬目具舉,吾民得樂其生耶!嚴陵之 政,遠近能言之。蓋惻隱之心發(fā)於誠然,加之明敏,何事不立!”方 

    “上初召魏公,先召南軒來。某亦赴召至行在,語南軒云:‘湯進之不去, 事不可為。莫擔負了他底,至於敗事!’某待得見魏公時,親與之說。度住不得, 一二日去矣。及魏公來,湯左相,張右相,都不可商量事。同進同退,獨與上商 量又不得。上又要商量,但時召南軒入,往來傳言,與魏公商量。召南軒,上在 一幄中,外無一人,說話甚款。南軒開陳臨安不可居,乞且移蹕建康,然宮禁左 右且少帶人,又百司之類,亦且?guī)Ьo要底去。上曰:‘朕獨行,后妃宮禁之類, 全不帶一人去。臨安淫侈之甚,如何居!’南軒祝上未須與人說,相將又謅。上 曰:‘朕不言。卿不須漏洩。’上因曰:‘待朕取一文字與卿看。’上顧左右 無人使,遂曰:‘卿且待。’上自起去取。南軒見幄外皆是宮人,深懼所言皆為 彼聞之矣。少頃上來,忘其文字。其後與宰相議用兵事,湯固力爭。上曰:‘朕 旦夕親往建康。’未幾,外面閧閧地,謂上往建康。南軒見上問云:‘陛下嘗祝 臣勿言。聞陛下對宰執(zhí)言之,何也?’上曰:‘被他撓人,故以此激之。’意思 如此,記不全。南軒出入甚親密,滿朝忌之。一日,往見周葵,政府諸人在,次 第逐報南軒來。周指之曰:‘吾輩進退,皆在此郎之手。’是時南軒少年,又處 得地位不是,而人情皆如此,何以成得事?南軒亦間至太上處理會事之類,太上 曰:‘尚記得卿父娶時如何事,卿今如此。’南軒奏邊事并不可和之意,太上亦 順應之。臨辭去,乃曰:‘與卿父說,不如和好。’湯在相位時,有御札出來罵, 亦有‘秦檜不如’之語。然竟用之,不可曉,恐是太上意。上因廣西買馬事之類, 甚向南軒,諸公已忌之。後到荊南,趙雄事事沮之,不可為矣。”先生又言: “近有誰說,在荊南時,司天奏相星在楚地,甚明。上曰:‘張栻當之。’人愈 忌之。”揚 

    南軒再召時,論今日自是當理會恢復。然不如此理會,須是云云,有劄子。 上大喜,次日降出劄子,御批:“恢復須是如此理會。”即除侍講,云:“且得 直宿時與卿說話。”虞允文趙雄之徒不喜,遂沮抑。揚 

    南軒自魏公有事後,在家凡出入人事之類,必以兩轎同其弟出入。揚 

    議南軒祭禮,曰:“欽夫信忒猛,又學胡氏云云,有一般沒人情底學問。嘗 謂欽夫曰:‘改過不吝,從善如流,固好。然於事上也略審覆行,亦何害?’” 南軒只以魏公繼室配,又以時祭廢俗祭,某屢言之。伯羽 

    因說南軒為人作文序,曰:“欽夫無文字不做序。”淳 

    南軒從善之亟。先生嘗與閑坐立,所見什物之類放得不是所在,并不齊整處, 先生謾言之;雖夜後,亦即時今人移正之。揚 

    “春風駘蕩家家到,天理流行事事清。”此南軒題桃符云爾,擇之議之。方 

    欽夫言:“老子云:‘不善人,善人之資;善人,不善人之師。’與孔子 ‘見賢思齊,見不賢內(nèi)省’之意不同。”為老子不合有資之之意,不善也。方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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