◎疾貪第三十三
大夫大夫曰：“然。為醫(yī)以拙矣，又多求謝。為吏既多不良矣，又侵漁百姓。長吏厲諸小吏，小吏厲諸百姓。故不患擇之不熟，而患求之與得異也；不患其不足也，患其貪而無厭也。”主
賢良賢良曰：“古之制爵祿也，卿大夫足以潤賢厚士，士足以優(yōu)身及黨，庶人為官者，足以代其耕而食其祿。今小吏祿薄，郡國繇役，遠至三輔，粟米貴，不足相贍。常居則匱于衣食，有故則賣畜粥業(yè)。非徒是也，繇使相遣，官庭攝追，小計權(quán)吏，行施乞貸，長吏侵漁，上府下求之縣，縣求之鄉(xiāng)，鄉(xiāng)安取之哉？語曰：‘貨賂下流，猶水之赴下，不竭不止。’今大川江河飲巨海，巨海受之，而欲溪谷之讓流潦；百官之廉，不可得也。夫欲影正者端其表，欲下廉者先之身。故貪鄙在率不在下，教訓(xùn)在政不在民也。”
大夫大夫曰：“賢不肖有質(zhì)，而貪鄙有性，君子內(nèi)潔己而不能純教于彼。故周公非不正管、蔡之邪，子產(chǎn)非不正鄧皙之偽也。夫內(nèi)不從父兄之教，外不畏刑法之罪，周公、子產(chǎn)不能化，必也。今一一則責(zé)之有司，有司豈能縛其手足而使之無為非哉？”齋
賢良賢良曰：“駟馬不馴，御者之過也。百姓不治，有司之罪也。春秋刺譏不及庶人，責(zé)其率也。故古者大夫?qū)⑴R刑，聲色不御，刑以當(dāng)矣，猶三巡而嗟嘆之。其恥不能以化而傷其不全也。政教闇而不著，百姓顛蹶而不扶，猶赤子臨井焉，聽其入也。若此，則何以為民父母？故君子急于教，緩于刑。刑一而正百，殺一而慎萬。是以周公誅管、蔡，而子產(chǎn)誅鄧皙也。刑誅一施，民遵禮義矣。夫上之化下，若風(fēng)之靡草，無不從教。何一一而縛之也？”知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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